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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天涯《西村铁匠》
作者:潇洒天涯    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615

  中国尚处于武则天统治时期,由西场、西溪、增、大岗元、里山组成的片区组成的西村,繁荣富强,有一铁匠店,店主宋葛,人称宋铁匠,技术十分高。被称为西村第一铁匠,凡是买过他打造的东西的人必定会第二次光顾。但老铁匠有一个习惯,他很少打造兵器,打造完的兵器也不曾卖给官兵。

  50多岁了,干了30多年,只有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和学徒陪伴他。一天下来几十个铁器,轻松就可以打造完,而且质量是绝对好,学徒也很多,但技术能赶上他三分之一的人都很少。破旧的大衣内每天都出很多汗。学徒中没有敢问老铁匠为什么这样刻苦工作。

  一天,有人给了宋铁匠很多钱,要求他一天之内打造3把剑,老铁匠看了看他,还给了他一半钱,没解释什么就回头拿起锤子在一块铁上左右击打了好几下,学徒都很奇怪,他们知道师傅很少打造兵器,还有师傅为什么换给了人家一半钱。

  随后又将炭火洒在上边,学徒则是拿一个老铁匠5.6倍那样的大锤子帮助师傅把用来制作工具的被炉火烧熟了的铁毛坯打成所需的剑状,分别做成了3个,然后老铁匠把他们各在火中烤了2个时辰。“把顾客叫回来吧。”学徒们都明白,下一步是继续击打,这样才能打造出好武器。不过再次打造要更长时间,而买剑的人离这里不远,虽然他们不理解师傅的做法,但还是照样子做了。

  过了一阵子,买剑的人来了,老铁匠将还稍微带火的三把剑拿了出来。“老先生,这就太不对了。”老铁匠什么都没说,抓了一把土洒在上边,又放在清水盆中,三把剑尖利无比,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凡是不能只看表面,洒下尘土。泼上清水。看起来迟钝的剑,在我这里就能变得锋利无比。

  小李,去给他们买午饭吧。”买剑人看了看天,才知道只过了3个时辰。“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也用不了那么费力,所以不收你那么多钱。欢迎下次还来啊,这把小锤子就当白给你的,每过2星期,用锤子打击剑尖,持续7次,便能让它在原有基础上更锋利。”一声谢过,那买剑人便离开了铁匠铺。

  铁匠店每天顾客都多,宋铁匠几乎没有时间离开一步,但他有一个习惯,人家都喜欢看日出,而他每次周末下午都不在铁匠铺呆着。而是到西村桥边看着黄昏,这习惯不是刚做铁匠时养成的,而是10多年前,无论是不是铁匠的老顾客。还是从不买铁器的人都知道宋铁匠有这个习惯。有次,学徒小李陪师傅看黄昏,终于禁不住问了师傅。

  宋铁匠看了看,没说什么,又望了望西边红霞。黎明是一天的开始,而黄昏代表着一天即将结束。人这一生应该看黄昏,想想这一天的结束,是否做出有意义的事,一周的最后一天要想想是否一周内做了有意义的事。拿起了拐,往铁匠铺走了过去。学徒小李似乎听懂了些什么似的。

  八月份的一天,衙门里的林县官儿子林啬来了,他是有了名的混混,到处欺压百姓,这次来铁匠店一定没好事,宋铁匠早已看得出来。

  “宋老板”“嗯”老铁匠勉强的回答了他。“我是来买剑的!”“买剑?买剑做甚么!”“这还用问?”

  老铁匠转过了身体,继续打造其他的铁器。“我不买官家兵器,你应该知道的。”“我不用再军事上!”“我说过我不会买,请离开。”林啬无奈的离开,但样子看上去并不那样认可。

  第二日,一个长须中年人来了,话语很平稳“我家少爷上次在这里买过3把剑,您还记得么?这次我家少爷想要一把更好的剑!没别的意思不是说上次的不好而是希望要更好的。”老铁匠在一件未完成的锤子上砸了最后一下“我记起来了,您先回去吧,告诉他2日后,我会将他想要的给他的。”然而林啬也正刚刚赶来,这次带了4个士兵。左右各两个在他眼里看起来是那样威武,然而别人看来,是很无聊的举动。

  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在铁匠铺前面被石头绊了一下。“快,马上给我打造几把剑,越多越好。”“我说过不会为你打造任何东西。”“我家少爷发话了。你敢违背!?”“少说废话,赶紧给我砸了铁匠铺。”四个人动手毁掉了很多东西,学徒们一边阻挡,老铁匠也急忙阻挡,那林啬冲着铁炉砸去。老铁匠本想用拐杖赶跑他,一焦急,无意拿起了锤子,冲林啬的头部砸去,林啬当场倒在了地上没有起来。那四个人吓得立马逃散各处。老铁匠呆呆的望着。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待稍平静后,学徒们窃窃私语,学徒小李大胆走了出来,“师傅,对不起,我们不得不离开了。”没等小李说完,老铁匠便来了一句“走吧,免得怪在你们身上。”那夜,老铁匠躺在床上,借着床边的一丝月光,沉思了很久,担心的不是林县官来找他,而是担心不能及时给买剑人制造完,想着,立刻起身,穿上了用了几十年的破棉袄,看了看半成品的剑,立即工作起来,戴上了破旧的手套,还是那把锤子,现在它是罪恶的锤子,老铁匠每一锤都很用力,也很小心。炭火在锤子下凸显了月光的微弱,火花洒满了庭院,击打声打破了寂静。

  天亮了,老铁匠拿着拐杖和锤子在破旧的铁匠铺等待着官兵的到来,也等待着取剑的人。还在不停地击打着那把剑,铁匠铺失去了往日的样子。变得那样沧桑。林县官来了,后边一个个官兵从桥上走了过来,将已经破碎的铁匠铺包围了。老铁匠没有反应,“你们再等等,我在等我最后一位顾客。”“少磨叽!”

  “慢”是那个长须中年人,他走了过来。老铁匠欣喜,将剑递给了买剑人。那买剑人随后将剑递给了林县官。老铁匠愣了一愣,“我家少爷就是林县官身边的人。”老铁匠后悔自己太相信别人了,他笑了笑,将锤子拿起,冲那把剑砸去,剑立刻碎成了很多碎片。“我可以制造一把好剑,我也有办法摧毁一把好剑。”说完,所有的官兵都将枪刺进了老铁匠的胸膛。流满了铁匠铺野草的深处,向沾满了老铁匠脚印的地方流去。

  小李正站在灵岩山半山腰上,曾经那里能清楚的看到西村铁匠铺的全貌,当然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全貌了,但西村铁匠铺的轮廓永远能看到,它保留着那份沧桑,但永远无法留住老铁匠的手艺,从此以后,西村,乃至任何地方,没有几个人能拥有老铁匠那样的技术。

  宋铁匠的事迹永远被世人记住,后来人们称宋铁匠为‘西村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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